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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氏(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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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萨蛮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梯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

    这首词相传是李白所作,最初著录于北宋释文莹的《湘山野录》。据说,魏泰在鼎州(今湖南常德)沧水驿驿楼的墙壁上看到这首词,不知道是什么人作的。后来到了长沙,在曾布家中得见《古集》,才知道是出于李白之手。《古集》,亦作《古风集》,今天已经完全不知道是一种什么书。但从此,这首词就算是李白的作品了。但从明朝胡应麟的《庄岳委谈》起,就因为〔菩萨蛮〕一曲,据唐人苏鹗《杜阳杂编》的记载,始于晚唐宣宗的时候,生活在盛唐时代的李白不可能用这个调子填词,疑心它是出于晚唐人的手笔,而嫁名于李白。近人况周颐的《餐樱庑词话》则举出〔菩萨蛮〕的曲名,已见于盛唐时代人崔令钦的《教坊记》,以证其早出,可被李白采用。而浦江清先生《词的讲解》则又说《教坊记》既系杂记教坊掌故的书,后人自然可以随时增编,并不能断定〔菩萨蛮〕曲在李白时即已存在,从而将此词的著作权归之李白。我们认为,围绕着〔菩萨蛮〕这个曲调出现的迟早进行争论,似乎难以解决此词是否属于李白这个问题。

    我们可以走另外一条路,就是从词体的发展来考察,看这首词的题材、风格等是否可能出现在盛唐时代。答案是否定的。中唐文人开始偶尔填词,从韦应物以迄白居易、刘禹锡的作品,大体上是民歌的模仿。但从温庭筠以下,就更其文人化了,而且走上了“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倡风”(欧阳炯《〈花间集〉序》)的道路。像这首〔菩萨蛮〕中所表现的羁旅行役之感,在晚唐、五代词中是十分生疏的,其所表现的阔大高远的境界、浑厚清雅的风格,也完全摆脱了花间派以绮艳风情为主的影响。如果拿温庭筠著名的十四首和韦庄著名的五首〔菩萨蛮〕与这首词对照,就不难看出,它不但不可能出于盛唐李白之手,也不可能如胡应麟所推断的,出于晚唐温庭筠一辈人之手,而应当如浦先生所推断的,是北宋前期的产物。当时人将其嫁名李白,无非是想为这首词增高地位,使它得以流传。这一点,倒是达到了目的。

    其实,这首词是否李白所作,并非重要问题。它是一首杰作,绝不会因为不是李白所作而减价;李白是一位伟大的诗人,也绝不会因为作了这首词而增价。我们今天只是为了这位题壁的作者没有留下他的名字而感到惋惜。

    有这么一位旅客,跋涉长途,中路在鼎州沧水驿歇了下来。他在驿楼中凭高望远,引起了对于乡土的怀念和欲归不得的忧伤,于是就在墙壁上题了这首词。驿是旅客临时休息的地方,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怀有各种各样的感情而奔走道途的人,都得在那里歇脚。墙壁上题有这样的词,是很自然的。

    这首词一上来的两句没有明写这位旅客及其所在之地——驿楼,而是先展示他在楼上所看到的景色:远远的一排齐整的树林,缭绕着迷迷蒙蒙的烟雾;在树林背后,又露出了一带荒凉的山峰,那青碧的山色简直教人看了伤心。这里写的,不但是秋天郊野傍晚时候的风景,而且还是一位旅客眼中所看到的和心中所感到的风景。这两句虽然没有写出眺望风景的人是谁,他又在哪里眺望,但我们从作者展示的景色中已经可以知道,这绝不是闺中少女所感受的牡丹亭畔的春色,也不是楼头思妇所见到的长安陌上的风光,而是一位患有怀乡病的旅客在征途中所望到的秋郊广阔然而黯淡的暮景。这里不但描绘了自然的景色,也同时抒写了人物的心情。这就是所谓景中有情,或情融于景。

    这种成功的描写固然由于作者对于生活有高度的真实感受和敏锐的洞察力,而其语言的精练确切,也大有助于它的表达。在这两句中,作者用字遣词,不但极其确切地表现了交织在一起的自然景色和人物心情,而且也强有力地预示了以下的意境和情调。如以“平”形容“林”,构成“平林”一词,不但确切地写出了是凭高望远时所见的树林,也同时表现了全词阔大高远的意境。“漠漠”和“烟如织”,写出了一片弥漫冥蒙的烟景,真切如画,而这幅画面呈现的色彩又是凄黯的,与全词的情调相合。“寒山”给人带来的是寒冷和荒凉的感觉。这只能是郊野傍晚的山色,而且是这位旅客所感受到的。“碧”本是青绿色,这里用来指一般的山色。它可以随着季节、朝暮、阴晴的变化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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