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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炎词小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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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浦

    春水

    波暖绿粼粼,燕飞来、好是苏堤才晓。鱼没浪痕圆,流红去、翻笑东风难扫。荒桥断浦,柳阴撑出扁舟小。回首池塘青欲遍,绝似梦中芳草。 和云流出空山,甚年年净洗,花香不了。新绿乍生时,孤村路、犹忆那回曾到。余情渺渺,茂林觞咏如今悄。前度刘郎归去后,溪上碧桃多少!

    起三句写景如画,便觉春光骀荡,春水溶溶,如在目前。咏物之最上乘,所谓取神者也。“鱼没”句,体物极工细。“流红去”句,翻陈出新,用意更进一层。“荒桥”二句,暗点荒凉,其宋邦沦覆以后之作欤?“回首”二句,用谢灵运梦惠连而得“池塘生春草”之句事,如此活用,极融化变幻之奇,刘熙载《艺概》所谓“实事虚用”也。

    换头处不断曲意,最是作者所长,此“和云”二句,亦复如是。如《莲子居词话》所云,“刻画精巧,运用生动,所谓空前绝后”者也。“新绿”二句,亦宛然在目。“余情”以下,皆作者自谓“用事不为事使”之例。《词源》云:咏物之词,“体认稍真,则拘而不畅;模写差远,则晦而不明。要须收纵联密,用事合题,一段意思,全在结句,斯为绝妙”。此作及下咏孤雁,庶几近之。

    解连环

    孤雁

    楚江空晚。怅离群万里,恍然惊散。自顾影、欲下寒塘,正沙净草枯,水平天远。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料因循误了,残毡拥雪,故人心眼。 谁怜旅愁荏苒?漫长门夜悄,锦筝弹怨。想伴侣、犹宿芦花,也曾念春前,去程应转。暮雨相呼,怕蓦地、玉关重见。未羞他、双燕归来,画帘半卷。

    起句写出一黯淡空阔之境界,以衬雁之孤单。“怅离群”二句,点出孤雁及其离群之恨,叙事兼抒情。“自顾影”句,单栖自怜,栩栩欲活,于用笔则是顿挫处。“正沙净”二句,谓空江离群,寒塘欲下,本欲别谋栖止,而不知依然寥廓也。“写不”二句,刻画孤雁,用雁飞成字及雁足传书二事,融化为一,不唯精巧绝伦,亦自情思宛转。然玉田词不徒以巧见长,世人多爱〔清平乐〕“只有一枝梧叶,不知多少秋声”及此二句,未为知音也。“料因循”三句,苍凉悲壮,用苏武事,殆指文文山一辈人。此与上二句,同用一事,而词意皆无复重,周济所谓“以意贯串,浑化无迹”(《〈宋四家词选〉序论》)者也。

    换头三句,亦雁亦人,融成一片。杜牧《早雁》云:“长门灯暗数声来。”李商隐《昨日》云:“十三弦柱雁行斜。”故得以锦筝雁柱与长门雁声相绾合,将人、雁之怨,一齐写出。“想伴侣”三句,作者代孤雁着想,孤雁又代伴侣着想。孤雁由自己想到对方,又由对方之栖止,想到对方之心情;不自怜己身之漂泊寒塘,而独念伴侣之“犹宿芦花”;不言己之思归求伴,而言伴侣之曾念“去程应转”:思曲而情深,其有感于六宫北辕之事乎?“暮雨”二句,望之至深至切,翻成疑惧,即李频《渡汉江》“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之意,谓亡国遗民,不堪重见也。末二句或指留梦炎一辈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故虽“重见”,亦“未羞”也。“寒塘”、“画帘”,穷达自见。

    高阳台

    西湖春感

    接叶巢莺,平波卷絮,断桥斜日归船。能几番游?看花又是明年。东风且伴蔷薇住,到蔷薇、春已堪怜。更凄然,万绿西泠,一抹荒烟。 当年燕子知何处?但苔深韦曲,草暗斜川。见说新愁,如今也到鸥边。无心再续笙歌梦,掩重门、浅醉闲眠。莫开帘,怕见飞花,怕听啼鹃。

    起二句写出春深,美景良辰,韶华秾丽。“接叶”,叠韵;“平波”,双声。以叠对双。自杜甫律诗每以双、叠互对或自对,诗人多效之者,然于词不多觏,盖文辞之声律与音乐之声律,不尽相同,词供歌唱,不但因双、叠而美听也。“断桥”句,谓春游尽日,薄晚归来。当兹湖山信美,景物争妍,似应无所愁苦矣,而接以“能几番”二句,文情陡变,转念芳时之难留、烟景之不再,悲从中来,不可断绝。虽极感慨,却仍以蕴藉出之。谭献谓为“运掉虚浑”(《复堂词话》),盖指其命意虽有变迁,而用笔则空灵而不露圭角也。“东风”二句,由赋而比,字字凄咽,不辨是墨,是泪,是血,其当帝昰、帝昺之时乎?既明知春已不可留,而苦留之,其间若有甚不得已者。此甚不得已者,即至深之情,而至妙之文所由生也。留之固不可得,即万一东风且住,而花事开到蔷薇,亦近尾声,况未必住乎?因春到蔷薇,芳时已晚,而有春尽之感;因有春尽之感,故留东风且住;而即使东风竟住,春光亦觉堪怜。低回往复,如环无端,此真无可奈何之境,万不得已之情矣。“更凄然”三句,与起笔遥应。杜诗所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春望》)也。着一“更”字,则“堪怜”之意,更进一层。

    换头假燕子之失故居,以见山河之改变,暗用刘禹锡《乌衣巷》诗意。“韦曲”,唐长安胜地,诸韦所世居;“斜川”,则晋陶潜所尝游而为之赋诗者。盖一指贵游之所栖宅,一指隐沦之所盘桓,而今则苔深草暗,一例荒芜,虽燕子重来,更无定巢之处。夫燕本依人,故屋毁则燕亦不知何处,若鸥则托迹烟波,忘机世外,而亦不得不为新愁所苦,益见天翻地覆,至此皆无所逃矣。燕乃一般泛说,兼赅贵贱仕隐,鸥则自喻,以见兴亡盛衰之感,无不相同。“无心”以下,复由比而赋,谓虽有笙歌,何心再续旧梦,亦唯有独掩重门,付之醉眠而已。然此浅醉闲眠,亦出于万不得已,岂真能漠然忘情哉?故重帘不卷,以帘卷则飞花入目,鹃啼盈耳,又复引人愁思,不如不闻不见之为愈。然虽不闻不见,愁岂真忘?则此帘亦姑妄垂之而已。层层逼入,又层层翻出。《白雨斋词话》云,此词“凄凉幽怨,郁之至,厚之至”,固的评也。《艺蘅馆词选》引麦孺博云:“亡国之音哀以思。”亦确。

    高阳台

    庆乐园即韩平原南园,戊寅岁过之,仅存丹桂百余株,有碑记在荆榛中,故末有“亦犹今之视昔”之感,复叹葛岭贾相之故庐也。

    古木迷鸦,虚堂起燕,欢游转眼惊心。南圃东窗,酸风扫尽芳尘。鬓貂飞入平原草,最可怜、浑是秋阴。夜沉沉,不信归魂,不到花深。 吹箫踏叶幽寻去,任船依断石,袖裹寒云。老桂悬香,珊瑚碎击无声。故园已是愁如许,抚残碑、却又伤今。更关情,秋水人家,斜照西泠。(秋水观,贾相行乐处)

    起二句写出荒芜凄迷之景。木古明岁久,堂虚明无人。“迷”字、“起”字,传神。“欢游”句,六字两段。“欢游”是以前,“惊心”是现在,而以“转眼”关合,包括今昔多少情事在内,转折极陡峭。“南圃”二句,言园林屋宇之深广,其中芳尘,亦已为酸风扫尽,何况其他。“酸风”字出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亦即悲风,用之与全章情境相称,所谓合色也。“鬓貂”二句,华屋山丘之感,“浑是”者,谓天时、人事,无非秋阴耳。“夜沉沉”三句,反振有力。侂胄死后,函首送金,故有“归魂”之语,非泛下也。

    过片撇开感慨,更事幽寻,而断石、寒云,依然荒寂,于文为欲擒故纵。“老桂”二句,“悬香”字亦出李贺同诗,“珊瑚”本以刻画桂枝,而暗用石崇与王恺斗富,击碎珊瑚事,盖以庆乐比金谷,而韩、石俱不得其死,亦相同也。“故园”二句,由韩过渡到贾,谓抚庆乐之残碑,而伤今日之“秋水人家”也。结二句入伤今意。

    韩侂胄于宁宗朝专权虐民,邀功误国,卒致兵败身死,为天下笑骂。作者过其故居,为此词以吊之,又因昔及今,连类而及于理宗、度宗朝之贾似道者,盖不独此二人事迹略同,且戊寅即端宗昰景炎三年,其年四月,端宗逝世,帝昺继立,五月改元,六月即迁厓山,次年二月,宋即为元所灭。此词作于戊寅秋季,正当宋室灭亡之前夕,大好河山,仅存厓山一角,念韩相之开衅、贾相之讳败,于宋末大势,所关至深巨,故油然而生“黍离”之感。序称“亦犹今之视昔”,固明言之矣。

    扫花游

    台城春饮,醉余偶赋,不知词之所以然。

    嫩寒禁暖,正草色侵衣,野光如洗。去城数里,绕长堤是柳,钓船深舣。小立斜阳,试数花风第几。问春意,待留取断红,心事难寄。 芳讯成拈指,甚远客它乡,老怀如此!醉余梦里,尚分明认得,旧时罗绮。可惜空帘,误却归来燕子。胜游地,想依然、断桥流水。

    起句,天气。二、三句,时令、景色。“去城”三句,地点。“小立”以下,入情。以上稍涉平板,因从虚处着笔,以灵动救之。用红叶题诗事,而不呆诠,故妙。

    换头谓年光易逝,应上“花风第几”,而以感叹出之。“远客”二句,无限悲凉。他乡作客,情已不堪,况复人老,又无好怀耶?一层深一层。旧事如尘,早付遗忘,而醉后梦中,不克强制,欲忘不得,罗绮仍复上心,且甚分明,则可悲尤甚。盖能忘之不足悲,欲忘不能,斯足悲也。“醉余”二句,从现实折入回忆;“可惜”二句,又从回忆转到现实。虽醉梦思旧,如在目前,而酒醒梦回,仍但有空帘耳。虽燕子亦为所误,而况人乎?结二句则谓虽清醒矣,犹神驰于旧日胜游,既难忘,仍要想,则比上“醉余”之意,更进一层。

    此词用意行文,大类剥蕉,《世说新语》所叹“风景不殊,举目有山河之异”也,而自想象着笔,故尤见情之深切。此词殆是北游南归以后之作。“旧时罗绮”,喻前朝;“归来燕子”,则自喻也。

    渡江云

    山阴久客,一再逢春,回忆西杭,渺然愁思。

    山空天入海,倚楼望极,风急暮潮初。一帘鸠外雨,几处闲田,隔水动春锄。新烟禁柳,想如今、绿到西湖。犹记得、当年深隐,门掩两三株。 愁余!荒洲古溆,断梗疏萍,更漂流何处?空自觉、围羞带减,影怯灯孤。常疑即见桃花面,甚近来、翻笑无书?书纵远,如何梦也都无?

    起句写景空阔,是登高所望。次句是倒装,盖“山空天入海”乃“倚楼望极”之所见也。“风急”以下,仍写所见,承“倚楼”来。“雨”、“潮”应上“天”、“海”。“几处”以下,由田里春锄,而想到湖边春柳。“想”字是关键,触景生情,无时无地不想,故其下承以“犹记得”二句。“记得”即自“想”来。想是如今,记是过去。想是悬揣之词,记则是确切之念。由昔证今,由今忆昔,不明说今昔兴亡之感,而此意故在其中。思念旧游,即是眷怀故国。依依杨柳,自遗民视之,与离离禾黍何殊哉?

    换头由景及情,由物及人,写出感慨。“愁余”二字,承上启下,概括一切。“荒洲”三句,漂流之苦。“空自觉”二句,带围写瘦损,灯影写孤寂,而冠以“空自觉”,则见更无人关情及之,仍是漂流之苦也。“常疑”以下,句句转换,层层推进,乍读之似觉新颖可喜,细玩之则浮薄少味,盖由于不换意而仅换字,故空疏而不紧凑,滑易而不警峭。周济评张词“不肯换意”(《介存斋论词杂著》),戈载亦谓其“笔不转深,则其意浅”(《七家词选》),此类是也。

    渡江云

    次赵元父韵

    锦香缭绕地,凉灯挂壁,帘影浪花斜。酒船归去后,转首河桥,那处认纹纱?重盟镜约,还记得、前度秦嘉。唯只有、叶题堪寄,流不到天涯。 惊嗟!十年心事,几曲阑干,想萧娘声价。闲过了、黄昏时候,疏柳啼鸦。浦潮夜涌平沙白,问断鸿、知落谁家?书又远,空江片月芦花。

    起即写出绮罗弦管之地。“凉灯”二句,水阁之景。“凉”字从“浪花”生出。“酒船”三句,酒阑人散,将以上繁华,一笔勾销。“河桥”应上“浪花”。“纹纱”应上“帘影”。“叶题”二句,翻用唐人御沟题叶事。天涯已远,题叶已苦,况“流不到”乎?二句又将“酒船归去”、“转首河桥”一笔勾销。可见不独“帘影”、“凉灯”,都为陈迹,即“河桥”、“酒船”,亦是回忆;“前度”、“重盟”,无非过去情事,今则间阻于叶流不到之天涯矣。用笔夭矫,变幻莫测,清真之嗣响也。

    换头点明旧事。天涯,地之远。十年,时之久。故唯有“想”而已。“想萧娘声价”,亦自周词“唯有旧家秋娘,声价如故”来。“闲过了”二句,写出孤寂无聊。“浦潮”句,应上“流不到天涯”,启下“空江片月”。“断鸿”应上“叶题”,前写去书,此写来书,去书“不到天涯”,来书“知落谁家”,则两边皆落空矣。总是杜诗“寄书长不达”之意。

    声声慢

    为高菊墅赋

    寒花清事,老圃闲人,相看秋色霏霏。带叶分根,空翠半湿荷衣。沅湘旧愁未减,有黄金、难铸相思。但醉里,把苔笺重谱,不许春知。 聊慰幽怀古意,且频簪短帽,休怨斜晖。采摘无多,一笑竟日忘归。从教护香径小,似东山、还似东篱?待去隐,怕如今、不似晋时。

    菊墅,别本作菊涧。江昱《〈山中白云〉疏证》云:“高菊涧,宋孝宗时人。味此词意,作于元时。别本误。”其说是也。

    起两句,“寒花”切菊,“老圃”切墅,亦如黄庭坚《宿旧彭泽怀陶令》之“潜鱼愿深眇,渊明无由逃”,以名字藏句中,盖游戏之笔也。“清事”、“闲人”,点明身份。“相看”三句,人菊合写。“沅湘”以下,故国之思。卢仝《与马异结交诗》:“白玉璞里斫出相思心,黄金矿里铸出相思泪。”此用之。(玉田〔琐窗寒〕悼王碧山亦云:“那知人弹折素弦,黄金铸出相思泪。”)“沅湘”、“荷衣”,以屈原自况。愁已旧矣,而仍未减,盖忠爱之情,九死其犹未悔,故虽有黄金之矿,亦难铸相思之泪,如卢仝所云也。但醉中自写幽怀,以抒忠愤,然亦不许世人知之耳。菊生秋日,故云“不许春知”。此春殆指元朝,与后面〔满庭芳〕《小春》一首同意。换头所谓“幽怀古意”,即“不许春知”者,承上句来,而推开一层说。“且频簪”以下,故作排遣之词,似真旷达,无所容心矣。结二句又将上意一笔抹杀。

    舒岳祥序《山中白云词》云:“宋南渡勋王之裔子玉田张君,自社稷变置,凌烟废堕,落魄纵饮。北游燕蓟,上公车,登承明有日矣。一日,思江南菰米、莼丝,慨然被而归……”事虽不详,其为俊裔,与潜之为侃后,不欲屈身新朝者略同,而卒不免公车北上,其所遇似更不如潜之能遂其志。末语云云,殆非无因。则此词之作,其在将事北游燕蓟之时乎?“东山”用谢安隐居东山,终于复出之事,与陶潜之采菊东篱相对,而两以“似”字发问,知其出处之际,有难言者也。

    声声慢

    北游答曾心传惠诗

    平沙催晓,野水惊寒,遥岑寸碧烟空。万里冰霜,一夜换却西风。晴梢渐无坠叶,撼秋声、都是梧桐。情正远,奈吟湘赋楚,近日偏慵。 客里依然清事,爱窗深帐暖,戏拣香筒。片霎归程,无奈梦与心同。空教故林鹤怨,掩闲门、明月山中。春又小,甚梅花、犹自未逢?

    此词题目,《疏证》本作《都下与沈尧道同赋》。曾心传名遇,以元世祖至元二十七年(公元1290年)自杭州赴大都(今北京市)写泥金字藏经。沈钦,字尧道,号秋江。作者北上,乃与沈、曾同行,入都后亦有唱和,详本词及〔壶中天〕《夜渡古黄河与沈尧道、曾子敬同赋》诸篇《疏证》。此词之作,盖曾先有惠张诗,而张与沈同赋〔声声慢〕以和之,故题之文字虽有歧异,而事实则无矛盾也。

    起三句写北游道中景色,水寒烟空,是冬日,是晴天。“万里”二句,即邓剡〔唐多令〕“堪恨西风催世换”之意。“冰霜”则酷寒可畏,“万里”则寸土皆然,盖此时上距宋亡,已逾十载矣。“晴梢”二句,叹倡义之士已稀,恢复之情渐减,一切政令设施,悉属新朝,天下一统矣。“情正远”三句,谓旧情日远,大势难回,故虽有屈原、贾谊“吟湘赋楚”之心,亦觉其慵矣。

    过片推开,说客中清事,亦有可喜,然“虽信美而非吾土,曾何足以少留”(王粲《登楼赋》),梦中心上,唯归程是念耳。“片霎”二句,己之思归。“空教”二句,由己之思归,想家山之念己。结两句谓客中春小梅迟,益念江南风景,总结怀归之意。

    声声慢

    题梦窗自度曲〔霜花腴〕卷后

    烟堤小舫,雨屋深灯,春衫惯染京尘。舞柳歌桃,心事暗恼东邻。浑疑夜窗梦蝶,到如今、犹宿花深。待唤起,甚江蓠摇落,化作秋声? 回首曲终人去,黯消魂忍看,朵朵芳云。润墨空题,惆怅醉魄难醒。独怜水楼赋笔,有斜阳、还怕登临。愁未了,听残莺、啼过柳阴。

    起三句写其生前游赏之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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