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忍不住接话了,只是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有些结巴地问,“那、那、那,那接下来咋办啊?”
我和潘子没别的招,只能接受了,而且这时候的我们,连甩棍都交上去,除了顶着减刑线人的头衔,别的跟常人一样。
李峰指了指我俩,又指了指其他几个特殊线人,呵呵一笑说,“线人分红线和黑线,你们都属于黑线中的减刑犯,但知道么?在你们之前,确实也有减刑线人,不过少得可怜,你们却是好一大批人一起出狱的,我当时误以为是政策放宽了,谁知道是腐败高官一个阴谋,他在利用大家,这一阵发生很多事故的新闻想必大家都看了,我留意到,每场事故中都有会我们的人,这里面什么猫腻,大家自己想。”
潘子是沾枕头就着,我一时间还没那么大困意,正当躺着时,有人敲门。
我怀疑这时候能去哪啊?但也明白阿峰的脾气,我没多问,晃晃悠悠的走回去,把缺德兽拽出来。
我和潘子很直接,还喝什么矿泉水解酒?找个马路牙子,我俩撅着一顿猛吐,这一下子基本上不醉了。
陆宇峰还穿一身风衣,看到我时,露出很真诚的笑容。估计是心里兴奋劲的一带动,我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哈哈笑着伸出双臂,软软的抱在阿峰身上。
我们没人说话,都静静听着,李峰苦笑一下继续说,“咱们一直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把敌方势力彻底铲除掉,为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宁做贡献,但为此也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如果把时间推移到几年前,我相信站在这里开会的人,会多好几倍。”
这话很劲爆,也终于让我听得诧异了。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这种反应。
我还跟他说快点屋里请呢,可陆宇峰把我扶起来,强调说,“没时间坐了,叫醒潘子,咱们去个地方。”
我看没人接话了,索性配合一把,问李峰继续说。
这伙人穿的是便装,开的也只是普通的小货车,但我有个猜测,他们身上有种热血刚正之气,这是军人的典型特征,他们或许是部队来的。
等凑过去后,我看到上面有好大四个字——延北地图。有人不明白,问李峰为何拿这个城市的地图。
李峰很严肃地看了大家一遍,开口说,“咱们是一帮子的,今天聚在一起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有一件事是近期才发现的,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一下。”
我还有这么个想法,莺嫂去延北教书,其实就是事先探路去了,而延北警方之所以那么腐败,沈文聪当时之所以找不到可用的人手,或许都跟腐败高官的产业有关,尤其莺嫂还特意强调过,抓男女傀儡时,再困难我们也不要联系警方。
我发现自己瞎担心了一把。在上高速之前,我们跟另一伙人接头了。
最后陆宇峰带我们来到一个工地,这里有个大仓库,我看在我们到来时,这里已经停了不少车了。
我们并没太多的交流,刘千手负责把风,我和潘子低调的把男女傀儡交给他们了。收到“货物”后,他们也立刻开车走人。
我俩还是蛮想得开的,该吃吃、该喝喝,一天天尽可量的享受生活。这样一晃过了一个月。
这期间发生很多有趣的新闻,比如满航客机的连续出事,藏地高速发生的连环相撞导致旅游客车坠落山下等事件等。
李峰一直拎个背包,这时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地图来,铺到地方,又招呼大家一起看。
而这次李峰说逃,我猜测,高官是很聪明的人,犯“罪”不留任何蛛丝马迹,我们想找证据,通过正常途径让他落马,是绝对办不到的,尤其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们能做的,就是单凭我们的力量,用黑色手段,逆袭般的抗衡一把。
我发现女傀儡挺“冤”的,她疯疯癫癫的还无故背了好多黑锅,不过想想她跟男傀儡也不是啥好鸟,我对他们也并没啥同情心。
我心说谁这么大半夜的来串门?也太不会赶机会了,早点来也能喝一顿。
这么一来,我们仨全没压力了,一路上刘千手拿出一副真正度假的心思,带着我俩走走停停,吃喝玩乐。
我挣扎起身,走到院里把门打开。看着来者,我不由一愣。他竟是陆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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